却去掰了师兄的脸,看她的面色,且遭一个不允。
龟厌无奈,只得叹了一声坐下,让了一条腿让自家这师兄躺了。
唐昀且将双手紧紧的箍了那龟厌的腰身,将头脸埋于自家师弟的怀中。
龟厌只觉了师兄身上一阵阵的恶寒传来,其身瑟瑟,口中压抑了不能忍耐的呻吟。
浑身无力,然那手,却在自家身上狠狠的抠挠。
龟厌知其深受五内俱焚之苦,便发了狂,用尽了身上的灵丹,然却也是一个于事无补。
便也只能扔了自家的丹瓶,以手轻抚其背,口中哭包腔了喃喃:
“天惶惶地惶惶,咱家有个夜哭郎,过往君子念三遍,一觉睡到大天亮……”
这是他幼时这师兄唱与的儿歌。
每每龟厌受师父责罚之后,浑身疼的夜不能寐之时,便是这小师兄悄悄跑来,抱了那他轻拍而唱。
且是这小师兄无奈,见他可怜且又不能替他疼了去,只得念念叨叨这无用的咒语。
然,现在,这龟厌亦是一个无奈,饶也是不能替她疼去了半分,倒是堪堪的见她受苦。
望了那萤虫磷火摇曳生姿,且如那繁星点点。
风过,草如麦浪滚滚的起伏。
风惊了那火虫,饶是一个突飞四散。
风住,便又贪恋那气死风灯的火光,又挤挤挨挨的聚集而来。
许久,便听那唐昀微声道:
“你且还记得……”
龟厌听了师兄说话,却是一怔,遂问道:
“师哥好些了麽?”
唐昀却依旧过将那头脸埋在龟厌的怀里,不曾抬头,只闷闷的颤声道:
“行不得也……”
龟厌听罢,又是一愣,随即又问:
“我背了你去?”
然这好心,却遭唐昀打了一下,遂,若声道:
“又想摔我?”
此话,便是将那龟厌又带回那儿时的茅山。
唐昀欺负那龟厌尚小,心智不全,且骗了让她当马骑了去。
龟厌也是个泼皮,佯装不堪其淫威,便装傻充愣的背了她去,但半路之上的险要之处,便是一个一抛。
然唐韵却是个乐此不疲。依旧行那快乐之事。
只等一次,那龟厌一屁股将她撅到山涧里去,此等快乐才算罢了。
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。饶是又被师父刘混康一顿暴打。
不曾想来,彼时的顽皮,挨打的痛楚,此时想来,也能的一个心下的暖暖,那温暖,暖的,且是将那画面挂上了一圈水雾般的边缘。
且在回味那儿时的情景之时,却听得那唐昀含糊说道:
“便是不长大甚好。”
龟厌听了亦是一个唏嘘,揉了一把鼻子道:
“走也!”
说罢,便要起身。然却,被那唐昀双臂紧箍了,死死的给拉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