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后又开始犯困,坐回沙发上,挑了个好评如潮的恐怖电影开始有滋有味地看起来。
这种时候,屋子里真正连一个人都没有,连张妈都不在,感觉更刺激了。
云小少爷在天黑之后拉上窗帘,一连又看了好几部,最后困得上下眼皮打架,又睡了过去。
最后一部影片播放结束,墙上的屏幕暗下来,沙发上的人睡得更熟,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。
熟睡间,云念好像听到门锁响动的声音,随之,梦里的场景变成了睡前看过的恐怖片,他是被恶鬼追进家门的倒霉鬼,正要被掐住脖子拎起来……
迷迷糊糊间,他的脖子没有被掐住,反倒是腰上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。
他低头一看,从梦中猛然醒过来。
屋子里依旧是他睡前那样,窗帘拉得严丝合缝,透不进一点光,一片昏暗。他早在睡梦中就被人从沙发上抱起来,被一条极为有力的健硕手臂死死箍住了腰,像是要将他生生拦腰折断。
满室寂静中,耳边传来无比深重的呼吸声,像一头饿极了的野兽。
他惊颤了一下,刚睡醒的脑袋混沌不堪,本能地挣扎起来,想要挣脱这可怕的禁锢。
对方又伸出一只手来,扶着他的肩膀,将他牢牢按回去,坐在腿上,埋进他胸口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嗓音喑哑,带着一丝警告意味:“不要动。不要挣扎。”
云念闻到隐约飘散在空气中的酒味,并不浓重。
清醒过来的大脑逐渐分辨出来,这个喝醉了酒就死抱着他不放的人,是下午一到家就赶着去应酬的周行砚。
他忽然就不怕了,这个借酒发疯的男人又拍又打,用力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,命令道:“周行砚,放我下来!”
刚喊完,腰上的软肉就被用力掐了一下,他又痒,又痛,一下就软了身子,跌回周行砚怀里,可怜地喘着气。
“都说了,不要挣扎。”高大的男人紧紧搂着他,不轻不重地又掐了一把,呼吸深重,哑着嗓子道,“小混蛋,知不知道,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。”
说完,又埋在他身上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透出浓浓的满足感,然后沿着他的腰,他的胸口,他的脖子,一路贪婪地嗅着。
云念被对方这副反常的模样吓到,一时间不敢再动,也不敢再开口,心里默默想着,周行砚的酒量真的很差。
他不动了,周行砚嗅得更用力,更贪婪,埋在他颈窝处,发出满足的叹息:“宝宝,你现在好乖啊。”
云念被他死命地掐着腰按在怀里,想动都动不了,气鼓鼓地瞪着他。
可屋子里黑糊糊的,对方又只顾埋头在自己身上到处乱闻,根本什么都看不到。
喝了酒的男人还埋着头,隔着衣服,在他身上四处乱蹭乱闻着,口中喑哑不清地说着话,一会儿是“宝宝,你好香啊”,一会儿又变成“小混蛋,别乱动,让哥哥再抱一会儿”。
云念忍无可忍,在他耳边大声说:“周行砚,你是狗吗!别闻我啦!”
周行砚的动作微微一顿。
云念以为他终于被喊醒了,没想到腰上又被掐了一下。
虽然隔着衣服,力气也不大,但云念娇生惯养的,最怕疼,气得脸都红了。
他又像是察觉到了一样,轻抚后背去哄,贴着云小少爷的耳畔低声问:“宝宝,怎么长大了身上还是这么软啊?”
云念气得大骂:“你今晚好吵啊周行砚,不许你这么喊我!”
周行砚把他又往怀里拉了拉,紧贴着心口,抚弄他的头发,捏着他柔软的耳垂,语气里透出一丝委屈:“那谁能这么喊,宝宝怎么又不乖了。”
下一秒,云念整个人从沙发上被抱起,周行砚只托住了他的屁股,刚一站起来,高大的身材使他仿佛置身半空,摇摇欲坠。
他怕掉下来,只好拼命搂住对方的脖子。
周行砚站起来后像是忽然宕机,站在原地不动。
过了会儿,抱着云念往右边的卧室走。
云念趴在他怀里,好心提醒他:“我的卧室在左边。”
周行砚“哦”了一声,脚下的方向却没做出任何改变,在黑暗中用下巴蹭蹭他的头发,柔声哄道:“宝宝别怕,哥哥没有坏心的,就是抱你去洗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