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这门亲事出现了意外,我没了利用价值,他们对我的态度便冷淡了下来。”
“我曾经以为我还有兄长疼我爱我,直到一次兄长拿我的婚事当作赌注,我才知道我从未在兄长心中占据一丝地位。”
“在他们眼中,有用时我可以是棋子,无用时我便是弃子。”
秧纯一口气说完一大堆话,一双美眸变得倔强而又坚定。
“我不想作为被随时利用的工具,所以在兄长下落不明后我才看到了机会。”
“我要去争,我要去抢,我要去逃脱这该死的命运!”
“宁可万劫不复,身下无间地狱,我也要做一枚跳出棋盘的棋子。”
说到最后,秧纯娇躯已经有些摇晃,很显然是有些醉意上头了。
沈渊看着她的样子,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。
他没有开口,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他本以为金月罪王的经历已经够惨了,但金月罪王至少还有一个为其着想的兄长。
有神武罪皇护着,金月罪王从小到大除了银日罪王那位未婚夫外,恐怕没吃过任何苦头。
如此一看,比起秧纯金月罪王要幸运的多。
金月罪王有兄长为其计,神武罪皇有族中长辈为其计。
就连银日罪王那种心理扭曲的变态,之所以能够那么嚣张,让神武罪皇都不敢将其斩杀,多半也是因为有靠山在身后撑腰。
甚至就连他自己,也有能够依靠的徐清等人……
相较之下,秧纯从出生起就如同无根浮萍,随波逐流飘摇。
父母长辈不能成为她的依靠,兄长也不能作为她的倚仗。
她活在算计与利用中,是能被随意被命运摆弄的棋子。
若是棋子能被欺骗一辈子也好,但命运偏偏赐予了她智慧,再选择将谎言无情戳破。
当棋子知道自己是棋子之时,第一反应便想要跳出棋盘,殊不知命运的戏弄可能才刚刚开始……
对于秧纯的命运,沈渊表示同情。
她若是一个人类,沈渊或许会动恻隐之心,为她寻一门好的出路。
偏偏秧纯是一个罪族,在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下,沈渊又怎么去帮她?
“抱歉!”沈渊站起身来,就要狠心离去。
但就他站起身的一瞬间,一道身影唰的一下闪过,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。
看着抱住自己腿的秧纯,沈渊嘴角止不住的抽搐。
他是真没想到,秧纯竟然会用上小孩子耍赖这一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