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现在她们是必须一起去洗澡了……尽管她之前拒绝得那样鲜明?彻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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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热的水流汩汩流入浴缸,绵密的雾气氤氲蔓延。
盛枝将?纪清梵往怀里?拉了拉,剥了颗草莓味的水果硬糖:“张嘴。”
她将?这块糖喂给她,忍不住分神地想或许应该再喂她喝一些水,毕竟她流失的水分也有些多。
“……好甜。”纪清梵喃喃着开口。
明?明?是一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草莓糖,她的语气听起来却好像是什么珍馐。
她依恋地贴在她怀里?,姣美的眼睛微微眯起来,脸颊上还残留着那种微末的稠丽,很?动人。
不知?道是因为温存的气氛还是什么别的,盛枝突然有点想尝尝草莓糖是不是真的那么甜。
产生这个想法的瞬间,她空白了一秒,紧接着将?这个想法遏制下去。
……好危险。虽然现在才?这样想有点晚了,但是这种事情太让人沉迷了,最糟糕的是她还做不到像纪清梵那样很?好地分开这些。
她突然有些后悔同居这件事。
如果她们总这样在一起,这种事发生的频率绝对会高很?多,现在是纪清梵故意在这方面引她,但是再这样下去,可能哪天纪清梵没表现出来,她也会……
这简直是清醒地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地往下陷,又后悔又拒绝不了。
明?明?什么都懂,什么都明?白。
就在这时?,盛枝听见纪清梵开口道:“娇娇,你不开心了吗?”
她声音很?轻,呼吸还带着那种草莓的甜味:“我下次不会那样到你身上了,其?实?一般也不会的,但是刚刚被强制着到了太多次,真的有点控制不了,”
盛枝听她说得越来越详细,不想让她再说下去了,忍不住打断:“别说了,我没有不开心。”
“那是开心的意思?吗?”纪清梵却没有停下,自顾自地勾起缕她的发丝,“我好开心啊,好喜欢,娇娇真的没有想起来什么吗?合拍到差点以为娇娇想起来了……”
听着她的话语,盛枝几乎有点痛恨起她在这方面的坦诚。
她宁愿她说点假话,比如“很?不舒服”“很?疼”“有点可怕”“不喜欢”,而不是如同现在这样看她红着脸,亲昵地对她说“好喜欢这样”“简直想死在床上”。
这让她推翻了自己以前的一些想法,再次肯定起来——只要?可以爽,可能谁对纪清梵来说都是一样的,她可能还有些那方面的倾向,所?以哪怕是死对头,一样可以很?爽。
不可替代的不会是人。
就像她现在这样对她,归根结底只是因为她对她很?有用,可以利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