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“理所当然了”
,又一次三言两语、草草带过。
至于他自己的问题,则全部推给工作,“迫不得已”
,需要她“理解”
不说,还上纲上线成她给他扣了“帽子”
。
江鹭不是不理解他,反倒恰恰是因为理解他,才能够隐忍至今。
而此刻听到他这样一番自我剖析,她简直嘲讽地想笑。
领导讲话,真有几分水平,连表达歉意都能做到拿腔拿调,目中无人。
她是认真思索之后才决定与他谈这一次的,但他显然没有做和她一样的准备。
这些天他在外调研,恐怕也无暇思及家中这一地鸡毛,更不要说往深里想、剖析问题了。
她感到心凉下去,无心再谈,“你回屋里睡吧,我去秋秋房间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谈完了,今天就这样吧。”
“这样是哪样?是什么样?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,起码给我个提示,我改还不行?”
看来他还是停留在出现问题不找症结,只想着把她安抚住了就万事大吉了那个阶段。
改还不行?听听吧,这是真心实意为婚姻想要做出改变的人的心态和口气吗?这样的话不知说了多少次了,哪一次不是没几天又重蹈覆辙?江鹭不知道这一回压垮她的究竟是哪一根稻草,但她知道,她不想再以这个状态面对这段婚姻了。
她不耐地回:“我现在很困,头也疼,没精力跟你聊下去了。
我们都先给彼此一点空间吧,行吗?”
宋魁皱眉:“那你睡主卧去。”
江鹭没应他。
回笼觉睡到九点多醒来,江鹭发现宋魁不知什么时候睡过来了,跟她一起挤在秋秋的小床上。
他块头大,占去了床上大半地方,胳膊伸过来搭在她身上,压得她动弹不得。
她被他挤到了床边,没有丝毫伸展空间,想起身来,只得抓住他胳膊试图掀开,奈何他半个身子重心都在这边,纹丝不动。
这人死沉死沉的,靠她自己是推不开了,只得把他弄醒。
“你怎么睡这儿了?我要起了,你回大屋去睡。”
宋魁不但不撒手,反而搂得更紧了。
江鹭皱眉:“你要怎样?”
“不怎样,我抱我媳妇不行吗?”
“我还要去帮妈买菜,一会儿菜场都没新鲜的了。”
“让我爸买去。”
江鹭觉得他像个无赖,不耐烦起来,“别闹了,快点。”
他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,“我跟你一起去?”
她瞥他眼,揶揄道:“你歇着吧。
也不看看自己成什么样了,眼睛通红的。
这几天晚上怕是又没少喝吧?”
宋魁不喜欢她这种语气:“说得我想喝一样,问题你也知道,国人的餐桌上酒这个东西根本是少不了的。”
江鹭给他个冷眼,起身去收拾了。
十点半,她出门去趟市场,买完菜到了婆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