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发的是什么声音!
“你碰、到了。”康喜月低头看向某处,声音莫名有些委屈。
程英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追随着他的动作,在看到两点粉嫩的瞬间猛地闭紧双眼。
被触碰过的指尖像被烙铁烫过一般发麻,他慌地将手背到身后,却依然能感受到那股挥散不去的触感。
这人到底知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?
程英咬着后槽牙,胸腔里又气又躁。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他声音都变了调,"不想说算了,出去,我要睡觉了。"
房间里突然陷入死寂,只剩下窗外暴雨拍打玻璃的声响。
康喜月站在原地,呼吸很轻,轻到几乎听不见,可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程英,像是要把他钉穿。
程英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又松开,他几乎要以为康喜月不会再开口了。
可下一秒,康喜月忽然抬起手,指尖轻轻抚过肋下最狰狞的那道疤:“啤酒、瓶划的。"手指上移到腹部的圆形疤痕,"烟、头。"最后停在心口一处几乎看不出的浅色痕迹,"这里……差点、没命。"
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别人的身体,但程英注意到他每说一处,指尖都会不自觉地颤抖。
“谁弄的?”程英忍不住问。
“我、爸。”
空气突然凝固了,雨声填补着两人之间的沉默。
"是不是、很、恶心?"康喜月的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。
程英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,没说话。
“是因、为这、个……不想、上我吗?”
得了,说来说去又绕回了这个话题。
程英扶额。
“闭嘴。”他低喝一声打断康喜月,胸腔里堵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。
康喜月真的听话地短暂闭上嘴,只是下一秒,身体突然往前一倾,冰凉的皮肤几乎贴上程英的胸口,程英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出的寒气。
"我可以、背过、身……”他的呼吸喷在程英锁骨上,"或者……把手电、筒关、了?"
程英能感觉到对方全身都在细微地颤抖,像一根绷到极限的弦。
雨声忽然变得很远。程英看着近在咫尺的伤痕,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组织在昏暗光线下呈现出深浅不一的阴影。
他忽然抬起手。康喜月的瞳孔猛地收缩,睫毛剧烈地颤抖着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,整个人都僵在原地,像是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。
可程英只是弯下腰,抓住他身上那件羽绒服的下摆,极其缓慢地向上拉。拉链的金属齿在黑暗中“咔哒、咔哒”地咬合,发出细碎又清晰的声响。
直到厚重的布料严丝合缝地裹住康喜月的脖颈,将那些伤痕、那些苍白的皮肤,都严严实实地裹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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