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啊你,情歌唱这么蛊?之前怎么没听你唱过呢?”
秦岩风却在此时忽而出声,他拍了拍池以年的肩膀,“难不成因为春天一到,你的‘春天’也跟着来了?”
“滚蛋。”
池以年睨他一眼,没好气地骂道。
“你这可真是深藏不露啊,难怪师兄他——”
程南话锋一转,意味深长地看着周淮之笑了笑,“刚才听得都有些出神了。”
池以年佯装谦虚地摆摆手,笑着应了两句,拿起酒杯跟他们碰了一下,却没曾想刚一转头便撞上了周淮之的视线。
“好听。”
周淮之注视着他的眼睛,声音放得很轻,却字字清晰。
“一直都很好听。”
……
接近零点的时候,几人把提前订好的蛋糕拆开插上蜡烛,一起给池以年唱了生日歌。
唱完最后一句,池以年闭上眼睛,双手合十放在胸前,在心底默默念出了自己的愿望。
明亮的烛火给他镀了一层暖黄色的金边,在他脸前轻轻晃动着,仿若真的有神明在聆听他的心愿。
吹灭蜡烛,池以年刚把蛋糕切开,脸颊就猝不及防地被秦岩风抹了奶油。
池以年手中动作一顿,抬起头幽怨地瞟了他一眼。
见他这样,秦岩风更来劲了,摇头晃脑地冲他做着鬼脸,甚至还准备给他另外半边脸颊也来一下。
“秦岩风,你丫的今天死定了!”
池以年把刀往桌上一丢,拿起块蛋糕就要往他脸上糊。
“错了错了……大哥,真错了……”
秦岩风一边求饶一边往程南身后藏,弄得池以年一时没法下手。
趁着这个机会,他眼疾手快地伸出手,精准地抹在池以年那半边脸上。
池以年无语地闭了闭眼,似乎是气得不行。
秦岩风哈哈大笑,刚要得瑟地说点什么,结果突然就被旁边的程南搞了个偷袭。
“卧槽!”
秦岩风抹了把脸,满眼不可置信,“咱俩难道不是一伙的吗?”
程南耸耸肩,无辜道:“我可没说过。”
三人很快就打闹在了一起。
周淮之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,目光寸步不移地追随着池以年,时不时抬起手捂住桌角,像是怕他会磕到。
没过一会儿,三人眼瞅着是打累了,而且谁也没讨到好处,便达成协议休战了。
周淮之正用湿巾帮池以年擦着脸上的奶油,鼻尖忽而一凉,一小块白花花的奶油顿时映入眼帘。
池以年眼睛亮晶晶地瞅着他,嘴角勾着狡黠的笑容,像只捣蛋得逞的小猫。
周淮之禁不住笑出声来,手中的动作却没停:“刚才许了什么愿?”
“嗯……”
池以年冲他眨眨眼,声音压得很轻,“先保密,说出来就不灵了。”
……
从酒吧散场出来,已经是凌晨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