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下黑无常听见这种能吓死猫的鬼动静,来来回回地跑酷了大半夜,几乎彻夜张着嘴喵嗥。
白无常是睡眠大王,对猫窝爱得深沉,隐隐约约听见有两脚兽被揍哭了也只是象征性地睁一下眼睛,随即又缓缓闭上不闻不问,还拿两只前爪堵耳朵呢。
原本李然是想立马预约科三考试的,被他哥一打岔,只能另说,最起码得好好休息两天。
早上委委屈屈地醒来,一看见他哥穿戴整齐、好整以暇地站在床边,他下意识一缩脖子,眼里充满潮雾,又想哭了。
“去公司。”
迟蓦说道。
“噢。”
李然便身残志坚地爬起来挣暑假工资,伸展四肢让他哥把他当手办给他穿衣服。
跟什么过不去都行,就是不能跟钱过不去啊。
休息两天,李然满血复活身体倍棒,想接着练车考科三,等他哥收到小叔消息后又只能将这事儿往后捎一捎。
程艾美跟叶泽“畏罪”
潜逃了许多天,始终没想着回来看一眼。
等想回来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容易了,因为他们途径市中心时被迟危这个大變态抓住了。
压着他们去按例体检时,迟危在医院见到了意想不到又意料之中的人,问迟蓦:【你爸妈没告诉你迟瑾轩住院了吗?】
迟蓦:【说了。
】
迟危:【不去看看?】
迟蓦:【爱死不死。
】
迟危:【。
】
迟蓦跟迟危不一样。
这一叔一侄虽说都吃过各种勾心斗角豪门恩怨的苦,但迟危身上还有“包袱”
。
尽管他手腕狠戾,把迟瑾轩曾引以为傲的一切都抢了过来,表面上却云淡风轻,能装模作样地演一场“父慈子孝”
的戏码。
他要别人惧他,也要别人看见他的好。
看,迟危二十岁之前是家里一条不会叫的狗,妈是小三,自己的名字都是“迟巍”
的仿制品,常年活在阴影里,等到一朝翻身了,迟危却没有赶尽杀绝,对嫡长子大哥礼貌相待,对老父亲更是孝敬有加。
谁看了不说一句迟总大度?
以前争夺迟家的铁血手腕随着时间推移,会逐渐淹没在迟危的“好意”
与“善心”
里面。
但迟蓦可不稀罕维持这些表面的“繁文缛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