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的鞭子深深陷入肉里,手掌被勒的红的发紫,沈桥双目充血,盯着沈明承讥讽道:“这么多年还没有打够。”
这些年,但凡沈明承没有从他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,就会用鞭子抽他,妄想用这种方式逼沈桥妥协,可随着年龄增大,沈明承的力量越来越少,被酒色掏空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。
手心被拉出一道口子,冰冷的黑鞭贴着红色伤口,沈桥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,他举起手里的鞭子,感受着鲜血流到手臂的动静,板着脸转头,用力把鞭子从沈明承手里夺了过来,顺带把人扯到地上。
接连摔了两次,沈明承腰都快断了,他没想到沈桥一个瘸子竟然还对他动手,愤恨地爬起来对着沈桥抬起手,可看到他那双冰冷的眼眸,顿时吓住了。
这个小畜生今天怎么回事,竟然敢跟他动手。
沈明承恨得牙痒痒,想到秦家的手段,财务还有那么多的洞要填,按耐住火气,摆摆手坐下:“算了,今天是大哥大嫂他们的忌日,我理解你心情不好,现在公司出了事,明天一早你先给财务转3亿,剩下的我想办法给秦家送去。”
“没有。”
沈桥拒绝的很干脆。
“你!”
沈明承拍着桌子起身,“难道你想看到沈家就这么垮了,别忘了你爸爸有多么在意沈家的荣誉!
公司可都是你父母的心血!”
“那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你说跟你有什么关系,要知道公司可是你爸爸最在乎的东西!”
沈桥讽刺地勾了勾唇,眼眶湿润道:“人都不在了再重要又有什么用,公司现在发展的怎么样,只会对你有影响吧。”
“你!”
见沈桥不为所动,沈明承气地拿起灵牌对着他甩了出去。
灵牌一前一后砸在沈桥身上,下巴被划破,一颗颗鲜血滴在牌面上,滑出一道道长条红色血痕。
即便如此,沈桥依旧没有松口,他咬了咬牙齿,沉着脸看着地上写着母亲名字的灵牌,脸上闪过一丝狠厉。
“好啊,你果然没有心,当年你就应该一起被烧死!”
沈明承破口大骂,无论对方怎么辱骂沈桥都没有反应,直到提及火灾,沈桥动了。
他抬起头,凌乱的头发后面一张透着杀气的脸。
猩红的眼眸深不见底,他就这么冷冷审视着沈明承,目光阴鸷又冷厉。
沈桥紧抿着唇,过了很久才说:“可最后,不是你知道钱都在我这里,才没有烧死我不是么。”
‘呼——’
‘吧嗒——’
窗户被风撞得乱七八糟,沈桥满意地看到沈明承震惊又恐惧的脸,推着轮椅一步步靠近,逼的沈明承退无可退,整个暴露在光亮下。
灵牌躺在地上,凶手站在灯光下背靠供台,两个素面木盒却放在白炽灯照不到的高台,被阴影挡的严严实实。
死者再也见不到光明,可凶手却能逍遥法外。
灯光把沈桥的脸照得忽明忽亮,阴森的可怕。
沈桥的眉眼和母亲很像,五官轮廓却像极了父亲,昏暗的光线?迷了眼,刹那间沈明承好像看到了沈明威和唐舒。
?
“你胡说!”
沈明承提高声音,似乎这样就能消除面对沈桥的恐惧,就能掩盖他做的这些脏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