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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“……那小子扑过来的时候,文叔抄起手里的打狗棍,‘邦’的一下敲在他的腿骨上,乖乖,当时他那个哭天喊地哦!”
比赛结束后,陈叔山手下的一位小弟兴奋地跟他们比划着,“就那么一下,边上看着的人都吓得尿裤子了!”
“哦对了,还有老大,天神下凡以一敌十,那帮蔫坏孙子还以为人多就能胜过咱们,简直可笑!”
文叔乐呵呵地不说话,只是拿着蒲扇扇风,另一只手拿着今日赢下的奖品——一块刚从井水里提上的西瓜,一路走一路啃得带劲,连瓜子也不吐,眨眼间就啃完了大半块。
陈叔山手里也捏着一块西瓜,听着手下的弟兄们吹嘘自己,男人黝黑的脸上通红一片,看上去倒是比方才在场上奔跑踢球时更燥热了些。
“莫要瞎说,哪有你们讲的那么离谱,都是文叔的功劳。”
他感叹道:“还好少爷反应迅速,文叔要是再晚来一步,我今日恐怕就上不了场了。”
“方才那一球,陈兄传得可真厉害,”
荀婴此时尚且有些气喘,但一双眼睛却极为灼热明亮,“明兄接得也精彩,一球定胜负,实在赢得漂亮!”
明瑾咧嘴一笑,唇边还染着粉红的西瓜汁,正要开口,就听后面传来一道熟悉的、惹人生厌的声音:“虽然不知道你们几个走的什么狗屎运,不过嘛,也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笑容瞬间从明瑾的脸上消失。
他停下脚步,和众人一起转身皱眉看向魏金宝。
“我说某些人是不是有些太阴魂不散了,怎么,场上不敢一决胜负,只敢用围追堵截的下作手段,现在盘外招不管用,又准备憋出什么恶心人的主意了?”
“明瑾!”
魏金宝怒道,“别以为你傍上了宁王,就有资格跟我作对了,我爹可是当朝宰相,你明家算是个什么东西?”
“哎呦,多大人了,居然还天天把爹挂在嘴边,”
明瑾拐了拐张牧,坏笑道,“你说哪天他要是真被人欺负惨了,是不是还会哭着找爹啊?”
张牧一本正经地点头:“很有可能。”
明瑾周围的几人都哄笑起来,魏金宝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正要上前,忽然又咬牙忍耐道:“罢了,老子不跟你们几个泥腿子一般见识!
再过一段时间,有的是你们几个跪下求我魏家的时候!”
又指着面无惧色的陈叔山威胁道:“胆敢混进我魏家探听消息,很好,我记住你了,等着瞧吧!”
说罢,他转身就走。
“呦呵,这人今天转性了?吃了憋还能这么能忍,不像他魏金宝一贯的作风啊。”
张牧望着魏金宝一行人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,摸着下巴思索起来。
“不觉得似曾相识吗?”
明瑾说,“几年前,在清沐坊,他也是这样被下人劝住的。”
几年过去,虽然明瑾觉得,他最多只能算是初具人形,但魏金宝确实比从前稍微成熟了些——当然,更大的可能是兹事体大,他再蠢也明白其中厉害,知道不能随便由着自己性子来了。
这让明瑾颇感新奇。
要叫魏金宝学会隐忍,其中难度,绝对不亚于让老母猪学会上树。
“所以,他的确在图谋什么。”
荀婴说。
明瑾想了想,对陈叔山使了个眼色,对方心领神会,招呼着手下的弟兄们先去外面好好搓一顿庆祝。
“去明家最好的酒楼,就跟那儿的掌柜说,今天是我的场子,”
明瑾笑道,看了一眼身边几人,“至于我们几个,接下来还得留在书院,就没法陪诸位了,见谅。”
他还特意吩咐陈叔山:“记得给兄弟们上座,好酒好菜招待着,钱都记在我账上。”
“明少爷大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