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瑾忙道,生怕她再提包养自己的事情,立刻咳嗽一声把话题拉回正经事上,“那个,三日后,还要麻烦你了。”
“你想做什么?”
谢婉南问道,“我可不想一直应付这家伙。”
“既然魏伯贤在这儿,那想必他肯定已经和太子搭上线了,”
明瑾说,“甚至很有可能,太子就是他接来郑城的,魏家和太子早就是一丘之貉,魏伯贤想着靠太子翻身,也是很正常的事情。”
“所以婉南,我需要你帮我打听到他和太子的计划,越详细越好。”
他的表情凝重:“但这可能会对你造成一定的危险,若是你拒绝,我也可以另找他人,你不必介怀。”
原本一个在郑城只手遮天的郑氏就足够让他头疼了,现在又来一个魏伯贤,对于现在完全和外面联系不上的明瑾几人来说,着实是个雪上加霜的坏消息。
谢婉南冷哼道:“当初我病得那么重,拖累了整个队伍,你也没说要把我丢下,还为了我甘愿冒那么大的风险单枪匹马进了土匪窝,现在你跟我说这个?”
陈叔山在边上默默道:其实少爷不是单枪匹马,他也在呢。
但他识趣地没有出声,只是默默望天,觉得自己这一趟出来,实在是看到也听到了太多不该他知道的东西。
明瑾笑起来:“好,那既然这样,明日我再去一趟城外,找明光寨的人,他们应该有办法找小径翻山出去,只要信能送到隔壁城池,那先生就一定能收到!”
谢婉南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。
但还有一点,她心生疑虑:“你不是说,这次你是偷跑出来的吗?要是被抓回去,陛下不会重罚你吗?”
“我给他留信了,不算偷跑——况且,先生怎么舍得罚我?”
明瑾理不直气也壮,说得他自己都快信了:“我都给他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了!
功过相抵,大不了,我就不要奖赏了呗。”
“……这是明、太子殿下给您留的信。”
张牧低着头,老老实实地双手将明瑾交给他的信笺双手递上。
晏祁瞥了他一眼,没有立刻接信,只是低头抿了口茶。
待到张牧的冷汗都快浸湿衣襟,他这才接过信,淡淡道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多谢陛下!”
张牧大大松了口气,如蒙大赦地退下了。
但等离开厅堂,他才反应过来,傻眼了:不是,这就是他家啊,他还能走到哪儿去?
荀婴默默旁观了全过程,忍不住在心里叹气。
陛下绝对是在公报私仇。
“知道为什么单独留下你吗?”
晏祁头也不抬地问道。
荀婴身体微微一震,立刻躬身行礼道:“草民明白,接下来定会竭尽全力,为陛下排忧解难!”
闻言,晏祁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“那孩子,跟朕说过你的事情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