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沈国公府后,冬芮就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沈国公说了。
沈国公一惊,错手打碎了一个茶盏,可沈国公丝毫不在意被打湿的衣袖,急急忙忙地跟着冬芮去清漪苑。
“娇娇,你没事吧?”沈国公道,他吩咐春晓去找府医过来。
沈画娇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,“爹爹,我没事,也没摔着碰着。”
在那千钧一发之际,是容容揽住了她,她才没有跌落马车。
或许是之前太过害怕,她还没有什么感觉,可现在回想起来,沈画娇只觉得自己的腰烫烫的。她长那么大,还没有哪个人搂过她的腰,她也知道那是情急之中,但心里还是免不了羞涩一下。
沈国公看着女儿通红的一张脸,哪还相信她说的没事,当即又派人去催府医。
“爹,我真的没事。”沈画娇抠着袖子上的纹路,小声说道。
“爹爹相信你,但咱们还是要请大夫过来看看。”沈国公哄着她,“冬芮,快把娇娇扶上床。”
很快,府医和方氏一块来了。
府医仔细把脉后确定没有什么问题,便开了几副安眠的汤药。
“我不想吃药。”沈画娇垮着脸,可怜兮兮地看着沈国公。
“姑娘也收到了不小的惊吓,大夫也是担心您晚上做噩梦。”冬芮道。
府医也道:“都是些温补的药物,不是很苦。”
沈画娇抿了抿嘴,妥协了。
“娇娇乖乖的,咱们吃了药就不做噩梦了。”方氏拉着她的手温柔笑道。
“娘您又把我当三岁小孩哄。”沈画娇有些不好意思,她扑在方氏的怀里,突然想起一件事,“对了娘,如果不是容容我说不定就摔下马车了,您一定要奖赏他!”
方氏拍了拍她的后背,“好,好,好。”
屏风外的沈国公听到他们的对话,沉思了一会,听冬芮说那个车夫身强力壮,能几下打死马驹,应当是有些功夫傍身。
“娇娇啊,以后出门你一定得带多一些护卫,就算武功不行,但站一块也能唬住人。”沈国公苦口婆心道。
沈画娇悄悄吐了吐舌头,她今天出门就是嫌跟的人太多了,想着只是去茶楼,所以就带着冬芮出门了。
等沈画娇喝完药后,沈国公夫妇才离开清漪苑。
天色已晚,小厮和丫鬟提着灯笼在前面开路。
晚风徐徐,带着微凉之意。
这时的沈国公已是沉着脸,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对付奉亲王小世子。
他跟奉亲王同朝为官,关系不好不坏,但也深知奉亲王很宠这根独苗苗,在宠孩子这件事上,两人不相上下。原因无他,奉亲王膝下女儿众多,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儿子,自然是全府都宠着,所以就养成了小世子嚣张跋扈的性子。
对此永昌帝是乐见其成的,毕竟一个养废的侄子,对他的皇位丝毫没有影响。
回到书房后,沈国公写了一张折子。
随后又叫人去查查这个容九的底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