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因却顾不上他的表情了,她早忘了自己之前打定主意,要好好哄着他摆姿势的事情。
只把面前的人当做大型玩偶似的,满意地按着他的肩膀,左右摆动,时不时还要思考他的手和脑袋应该怎么摆姿势。
当把他的手拽起来,往后一耷拉,肖因终于觉得像了。
她激动得恨不得马上去拿画笔,但很快又皱眉。
不对。
结症还是那一身黑,让他身上的少年气荡然无存。
要从一个25岁男人身上找少年感是种很玄妙的事情,肖因电光石火间,终于想起自己的还有几件没穿的大码男士白衬衣。
是之前买错了的。
“你穿什么码的衣服?”肖因眯了眯眼,凑近打量他的肩宽,转念一想,“要不干脆你先都脱了……”
酝酿过的枯玫瑰味道近在咫尺,企图从她时不时垂落的长发,衣袖间,混淆入他的呼吸。
江沥喉头滚了滚,突然有点发干。
他别过头,轻轻吐出一口浊气,还没来得及说话。
一只不安分的手,就快速捏住他的下巴。
急急地拔高音量:“哎,都说了别动呀。”
肖因情急之下,捏住他的下巴,把人转回来,企图让他重新目视前方。
“肖因!”他终于忍无可忍,抓住她的手指。
“咳,”肖因终于醒过神,轻咳一声,后知后觉地收回手,直起身体,“抱歉啊,我工作起来总是有点忘乎所以。”
江沥表情古怪:“工作?”
肖因放缓语调,企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好说话的雇主:“那,我出去给你倒茶拿衣服,你就保持这个姿势,好吗?”
“或者,你先脱?我拿来衣服就换?”
什么衣服。
意思是,还有角色扮演环节?
她这熟练又猴急的模样,看得江沥差点气笑了了。
差点没忍住,当下就直接把人拽住。
“你坚持住,别动哦。”肖因却已经哄小狗似的,脚步轻快地出去了。
江沥就坐在那张雪白的床单上,面无表情,盯着她的背影,快步跑出去,又匆匆进来,端了两杯水。
他张了张口。
她却一拍脑袋,又转身出去,步伐匆匆间带起隐约的枯玫瑰甜香。
他的心跳莫名开始失稳,一点点腾起某种古怪的错觉。
好像他真的在等着被富婆宠幸……
不是?什么东西?
莫名其妙的郁气慢慢涌上来,江沥垂下眼皮,终于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