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航发现了他的异常,“我叫医生来。”
易航的速度快到罗阿响来不及阻止他,医生一边询问情况,一边检查罗阿响的眼睛。
“很痛吗?有没有头晕?”
罗阿响摇摇头,他确实不觉得痛,刚醒的时候有一点头晕,但是现在已经好了。
他只是木然地看着这一切,希望再次睁眼能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睡觉,而现在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他的梦。
“再住院观察一周吧。”
“最短多久能出院?”
罗阿响语气没有起伏,但语速暴露了他急切想出院的心情。
“最少也要一周,还要观察一下有没有脑震荡。”
医生毫不留情,没有丝毫周旋的余地。
易航知道他在想什么,坐在病床旁给他剥橘子,他向来寡言少语,不知道怎么安慰罗阿响。
病房里一片嘈杂,只有他们这一隅好像被按下暂停键一样,没有动作没有声音。
“钱的事……”
“易大哥!
钱的事我会自己解决的。”
罗阿响立刻接话,他不想再给易航添麻烦。
易航仍然板着脸:“店前有监控,我报警了,钱他们会赔的。”
罗阿响原本激烈的情绪忽然变得很轻,卸下了身上的重担一样:“嗯,谢谢。”
这时有人重重推开门,站在门前的人仍然西装革履,只是袖子挽上去一截,脸上挂着汗珠,四处张望,看到罗阿响时冲了过去。
“阿响,还好吧?”
谷肆本来是想下了班去罗阿响那里看一下,等了半天没了耐性,直接去了酒吧,没看到罗阿响,他问了店员,对方却说罗阿响住院了,他马不停蹄就赶了过来。
“我没事。”
罗阿响转过头,不想让谷肆看到他缠着纱布的眼睛。
“你们聊,我先走了。”
易航递给罗阿响一个橘子,转身离开了病房。
谷肆拖动病房里的凳子,发出刺耳的“吱呀”
声音,他在病房前坐下了。
“我会帮你。”
谷肆看着罗阿响没被覆盖的右眼,表情认真,语气沉重,沉重得好像罗阿响不同意就是犯下什么错。
“不必了,谷总。”
“你现在有钱吗?能自己支付医疗费用吗?还要住在那间破落的房子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