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漾漾,我再教你一些旁的东西。”
连漾来了兴趣,转身看他。
“什么东西?”
扶鹤取过另一支干净的笔,将符笔的笔尖抵在了她唇上。
“漾漾,张嘴。”
连漾如实照做。
随即,那松软的笔便压住了舌尖。
扶鹤眸光冷淡,声音也平。
“此为言灵符,将灵力聚于舌上,再画出符形,便能言灵。”
连漾从没听说过这种符。
还有,教什么符是要这样做的?
她想问他,但被那笔压着,根本说不了话。
见开不了口,连漾往后退去,可扶鹤却托住她的后颈,叫她再避不得。
他轻声道:“我会教你如何画出符形,漾漾要记在心里。”
话落,他便动了笔。
笔尖扫过,带起一片尖利的痒,似水中涟漪似的逐渐荡开。连漾受不住那酥痒,未等他画到一半,就下意识合嘴,咬住笔身。
她的眼睛已被那漾开的痒弄得冒了点水红,说话也含糊不清的——
“胡……鹤,啊……开。”
说着,又抬手去推他的胳膊。
直等她将那含含糊糊的低语重复几遍,扶鹤才听出她说的是:“扶鹤,拿开。”
他揉了下那后颈,连漾轻一抖,便松了牙。
“漾漾。”他的脸上瞧不出丝毫情绪,“尚未画完。”
话落,他又画了起来。
连漾的意识被那痒麻逐渐扫得混沌,越想要记住那符是怎么画的,便越集中不了注意力。
不一会儿,扶鹤停住,问她:“漾漾可记下了?”
一点水红摇摇欲坠,连漾竭力思索着,可还是没将符形记全。
见她闷着不出声,扶鹤淡声道:“看来是尚未记住了。”
他又示范了一遍。
这回,连漾连第一笔都没捱过。
她哽咽一声,几欲将那符笔咬断。
扶鹤移过手,转而捏住她的耳尖。
“漾漾。”他的劲儿不大,却将那白玉捏得晕开淡绯,“松开。”
连漾又松了牙。
她还攥着他的胳膊,手下也没收力,可他竟像不知疼似的,脸上未见痛色,画符的动作也不受丝毫影响。
这回他快了不少,不过片刻,就画完了符形。
“现下可记得了?”
连漾足缓了半晌才堪堪回神,点了点头。
扶鹤便松了手,符笔坠着一点银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