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难得的是万分自由,又十分清净,无人打扰。
郁凛额上覆了热汗,他拥紧她缓过一阵,才又问:“那师妹一直待在此处可好?”
连漾眼下虽昏沉,却还不至没法思索。
她眯着眼,衣衫被热汗洇湿。
“不好,不好——嗯——师兄。”她陡然想起什么,颤声道,“尾巴……尾巴上面有脂粉。”
郁凛低笑,吻着她的颈侧。
“乖一一,脂粉俱在尾巴尖上,师兄不会叫它碰着——告诉师兄,为何不好?”
连漾断断续续道:“一直待着……闷,还要除魔。”
她说得模糊,郁凛却听懂了她的意思。
“你喜欢什么,便在山上种什么。若想除魔,那师兄——哼嗯……从外面抓几只养着好不好?”
连漾心觉荒谬。
谁会为着除魔去养魔物?
发疯了不成?
“师兄。”
不住刺激下,她眼底已见了水色。
她抬起眼,呼吸也重。
“为何要问这些?”
郁凛:“只是随口问问罢了。”
连漾便又俯过身,抱着他。
“说不定到了下月,师兄巴不得我走呢。”
“怎的这样说?”
“依着大长老的说法,我素来讨人厌嘛。”连漾忽拧紧他的袖,眉轻拧而起,似难受,又仿在催促什么,“师兄,师兄!姐姐……”
郁凛甩磨着尾巴,只笑:“师兄并非女子。”
“姐——师兄,师兄!”
连漾抱紧他,身子却蜷得更厉害,声音也抖。
见叫师兄也不起用了,她索性开始乱喊。
“郁凛,嗯——郁师兄,郁师兄,阿兄,将尾巴——!”
话至一半,声音便戛然而止。
日光西斜,将大半屋子都照得敞亮。
她蜷在片暗处,却也跟晒了烈阳般,额边有热汗滚落。
过了许久,她才缓慢坐起。
起身时,她的余光瞥见了那条狐尾。
他说得不错,没让她挨着尾巴尖上的脂粉。可眼下,那脂粉也像在池塘里晕过一样,融成了五颜六色的水。
郁凛慢条斯理地散开缚在左腕上的衿带。
“一一。”
他拿尾巴缠住了她的腰,抵在下摆边上。
“听你的意思,似已等不及想走了——是担心师兄与梦中一样么?”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