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过于显眼。
七点半,厚福认命了,一声不响。
付荷反倒绷不住了,抱着厚福孤零零地冲向了手机充电站。
她致电史棣文,无人应答。
如此一来,她的手指越来越不听使唤,几次拨打阿南的电话,全都拨错了。
终于有人遍寻了过来,该死的……仍不是大克。
付荷回头,只见三四名陌生男子在地毯式搜索,来者不善。
或许新加坡多的是华人,也多的是恩怨情仇,但这一刻,她不能不悲观,他们的目标……就是她和厚福无疑。
退不回后方的人潮了,付荷扯下手机,抱着厚福前行。
她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,五脏六腑隐隐绞作一团,难得还能自己给自己打气: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,往前走,莫回呀头!
付荷一转弯,闪进了洗手间,门关得太急几乎刮掉她后背的一层皮。
锁上格子间的门,付荷立即捂住嘴,怕是再不捂住,一颗心真能从嗓子眼儿蹦出来。
厚福又来劲:“妈妈,我不要尿尿,也没有便便。我要吃饭!”
有脚步声跟来。
付荷对厚福嘘了一声,将他举上马桶盖,挡在身后,只当这地形易守难攻,决心来一个办一个。
万幸,只是个来方便的女人。
晚八点,付荷从洗手间鬼鬼祟祟探出头,十几米外便有可疑之人。
九点,付荷恨死了大克。
十点,厚福睡着了。
他粉红色凯蒂猫的帽子掉在地上,付荷将它扔进了垃圾桶。
给他取名厚福时,还以为他是“她”,感慨女儿身的“她”将来命运多舛,取名厚福,但愿人如其名。到头来,厚福的命运无关是男是女,怪只怪她和史棣文非得要人定胜天。他厚福上辈子造了什么孽,这辈子要投胎做他们的孩子。
十一点,厚福醒了,扁扁嘴巴不再做无用功。
付荷掉了眼泪,想冲出去和他们同归于尽,也想求求他们先赏厚福一顿饱饭吃。
又有人进来,脆生生的高跟鞋的声响。
付荷将厚福留在格子间里,掏出身上全部的现金,操着中国式英语,请对方帮她买些吃的来,什么都好。
对方不知道是哪里人,英文也不怎么灵光,被付荷吓得不轻,最后连方便都没方便,跑掉了。
付荷手里的现金散了一地。
厚福跑出来,帮着付荷捡:“妈妈,你要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