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说:人有八苦,生老病死、爱别离、怨长久、求不得、放不下。八苦者,凡人皆不能免。
见龟厌与马上闷闷不语,顾成也跟了面上一个不快。
然那无风的炎热,尽管让他扯了怀,裸了胸,倒也不耽误她那话唠的嘴。已经进化到自己能跟自己聊天,着实的一个闲不下来。
且是嘟嘟囔囔碎嘴了埋怨那村民,放着好好的地不去种,没事干偏要去念经。
而顾与这眼前的仙长,乃修道之人,且也不敢当面出了污言秽语,只得心里将那些个乱念经的村民的祖宗,按照排序,给挨个问候了一个遍。
龟厌听顾成嘴里咕咕哝哝的不得闲,倒也听不清爽,这厮那嘴又说些个什么。心下奇怪,便回头看他来。
顾成且是被龟厌这一眼看了一个惊慌。随即便停了嘴去,片刻,便又自顾的慌乱了在自家身上寻来,又慌忙了整了衣衫。口中絮絮叨叨的自念了:
“看我作个甚来?”
但是他那心虚,看得那龟厌心下想笑,遂,便是一个忍不住,笑骂了他道:
“你这厮,咕哝些个什么?”
顾成被问一愣。然却也是个机灵,随即便坐稳鞍桥,嬉笑道:
“爷爷哪里话来?只是口中尚有些个残食……”
龟厌不理他这野狐禅的话来,丢下一句道:
“莫要口孽。”
这声“口孽”说的且是个一语中的,唬的那顾成着实的一愣,呆呆了片刻,这才自顾了喃喃问了自家:
“地里鬼麽?却哦这肚子里的事,他怎的也知晓?”
自家念叨完,却见那呲牙咧嘴的龟厌已打马走远。
随即,又催马赶上,近了身,嬉笑了道:
“爷爷如此说来,倒是让我想起那坂上的宣武将军。”
龟厌听他说宋粲,心下也是个奇怪,怎的你这口孽也能攀扯了那宋粲来?
便回头看了他一眼,惊叫一声:
“咦?与他何干?”
随即,便是扬手一鞭抽了过去。
然,人却没打到倒是失了些个平衡。于是乎,那屁股下面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。便顾不的许多,呲牙咧嘴了忍了去。
顾成见龟厌如此的疼痛,便踢马凑上前去,搀扶了他坐好,脸上笑嘻嘻了道:
“爷爷且是不知,那将军……”
那顾成饶是不能听见人问话,如此,便又将那核动力的嘴巴张开,絮絮叨叨的开篇。
将彼时要杀那谢长廷夫人,却被那宋粲回身拦下之事说来。
那口沫横飞的,堪比京城瓦舍说书的先生,就差一块惊堂的穷摔了!
说到精彩之处,饶是让龟厌听了一个哈哈大笑,道:
“饶是他能做出来的事!”
说罢又心道:怪不得那夫人不吭不哈的整天的忙活,伺候了那宋粲却无半句的怨言,原来此间还有如此根缘。
有道是“恶人自有恶人磨”如此想来也算是个一个天公地道。
顾成见龟厌笑的一个开心,遂又歪头,做了一个沉思妆,接了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