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长欲以何为?”
那意思就是,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喽!别欺负我脑子笨!
见童贯这一脸不相信的样子,便惹的蔡京重重的一声叹息,遂,近身与那童贯缓缓了道:
“我亦知晓,此书一上,便是个鸡犬不宁……”
童贯听了这话,更是个瞠目,又将那笔在手里握的紧了些。心道,你这不叫鸡犬不宁!你这是标准的看热闹不嫌事大!
然,却听那蔡京又道:
“只又如此,才能让那吏、兵、工、三司,无暇与你……”
尽管那话让蔡京说的一个语重心长。然,对那童贯来说,倒是个无稽。
遂,又将那不大的眼睛又瞪大了一些。心下道,你让他们动他们往哪他们就往哪?我咋就那么不信呢?
便狐疑的望了那蔡京真诚的眼睛,口中缓缓道:
“人是死狗乎?”
那意思很明确,你当那帮人是死狗啊!
好,就算他们是条死狗,你也得有根绳吧?这空口白牙的,你真当我缺心眼啊!
却见那蔡京眼中凶光一闪,遂又眼光深邃了望那童贯,寓意深重的道:
“人不剩死狗,死狗不知疼!”
这一句“死狗不知疼”便又与那童贯一个瞠目。便低头思忖了那话中之奥义。
只片刻,便将手中的笔双手奉上,双眼忽忽闪闪,谨慎的望那一脸真诚的蔡京,问了一句:
“道来,怎得一个无暇与我?”
这一脸的懵懂让蔡京笑了接过那笔,遂,望了童贯,轻松了道:
“此乃根本也,亦是一个双杀!动了命根,不忍其疼,由不得他不动……”
果然,随那蔡京一纸“乞增、扩之款事”札子上去,这朝堂便已经不能用哗然来形容了,那叫一个热闹成了一锅咕嘟冒泡的菠菜汤!
咦?怎是个菠菜汤?
哈,因为无论多少食材煮了进去,加了菠菜也就是剩那一种颜色。
如此,便又让那新、旧两党同仇敌忾。然,此番,却没有了彗星来帮忙。只得一并用力,推了那东平郡王刘安成出首。
于是乎,那文青官家又被以东平郡王领导下的群臣,在殿上围了一个“唾面自干”不得一个清净。
然这交锋且不仅是那殿上撕咬,也霍霍的这后宫一个不得安生。
咦,前朝的争论,与那后宫有何瓜葛?
这也就是那两党四派群臣要推了东平郡王出首的原因。
只因这东平郡王殿下,是那当今文青皇帝的皇嫂——“元符太后”之父。
于是乎,这本是朝堂之事,便理所应当的蔓延到了后宫。
以至于,那文青官家,被那个自家尊为“太后”皇嫂,频频唤去崇恩宫问事。
私下里,那“圣者之言”的上书,亦是如雪片般的纷纷杂杂。
然,札子虽多,然却是一个个的异口同声。
俱言:“民间自有学堂、书院。自有科考以来,朝廷便是一个民间选仕,此乃寒门之莘莘学子幸甚,家国天下之幸甚。而州、县置学一则虚耗国帑,二则断我寒门学子慕名择师之路。此为本就不该,如今却又再行增扩实为祸国殃民之策……”
意思说的很明白。
朝廷负责选仕,民间出钱办学,资助那寒门学子读书,而后为国所用,如此,便能杜绝那门第之风。
这个也是科举制度的初衷。